阎长贵我在功德林监狱里的生活

引言

阎长贵,他和关锋、戚本禹的渊源比较深,他是关锋的弟子。年他从中国人大哲学系毕业后,就被分配到了《红旗》杂志社工作。

关锋当时在杂志社担任哲学组的组长,阎长贵这个正经科班出身的人,就在他的手底下工作。

关锋对新进来的这个人也是十分器重,亲力亲为的带他,所以,这阎长贵也算得上是关锋的关门弟子。

而至于戚本禹,当初就是他极力推荐阎长贵,这才让阎长贵当上了江的第一任秘书。

年1月,关锋和戚本禹被隔离审查,和这两人有着颇深渊源的阎长贵也受到了波及。同年同月,被江以“坐探”的名义,投进了监狱里。

阎长贵先是被投进了功德林监狱,随后又被转移到了南苑监狱,最后被转到了秦城。

相比较其他两个监狱来说,在功德林的生活,要艰苦多了。

功德林一号

年3月4日,深夜时分,这一天的晚上,阎长贵被两名荷枪实弹的战士押进了一辆吉普车。

车子在黑夜当中行驶而去,而前方就是功德林监狱。

阎长贵所在的牢房,是一排排的平房,他的牢房号是52号。

这一排排的都是单人间牢房,每一间的面积约有个七平米左右,牢房里面是白灰抹的墙面和天棚。地面是水泥地,因为时间久远,地面也是凹凸不平,有的地方都已经翘了起来。

阎长贵所在的牢房,早上是见不到阳光的,只有在下午的时候,才会有阳光从窗户里进来。

在里面的人,互相之间是不能接触,也不能照面的。

即使是去茅房,也只能一个人去了,结束后再轮到下一个人。

阎长贵所在那一排平房,关押了二十来个人,这么多人同用一个茅房,时间上就卡得很严谨了。

从牢房到茅房之间的距离,大概有个二三十米的距离,如果要上大的,也只给五六分钟的时间。

每两分钟放一个人上厕所,二十来个“犯人”大约半小时或四十分钟,开关铁门声、跑步声不断的响起。

每一间牢房都有两道门,最里面的是一道铁栅门,基本上是开着的。

最外面的是一道木门,这一道门通常是关闭着的。

在这木门的上开了一个铜钱大小的观察窗,哨兵们会从这个观察窗查看牢房里的情况。

生活上的徒然变化,起初让阎长贵十分的不适应,特别是如厕这一项就让他十分的头疼和烦恼。

因为他患有慢性肠炎,五分钟的如厕时间,实在是有点勉为其难了。

不过好在没过多久,就不用再一个一个排队如厕了,而是给每个人发了一只黑铁桶和一个脸盆。

这样,每天一起床就“放茅”,犯人一手提着便桶,一手拿一个脸盆到厕所倒了屎尿,刷刷便桶,用脸盆接半盆自来水,作为洗脸洗手的水,这些活动都要以飞快的速度进行。

伙食方面,一天就是两顿饭,每人每顿两个窝窝头,除此之外,还有两碗汤,分别是萝卜汤和白菜汤,汤上面会漂浮着一些零星的油水。

而那窝头,也都不是成型成块的,用手从木桶里抓起来,捏在手里的大部分都是碎窝头渣。

可能因为犯人多,炊事员不等窝头起锅冷却结成硬皮就往木桶里倒......把窝窝头都碰撞得不成形状......抓上来已经只剩乒乓球大小了,大部分都变成了碎窝头渣。

阎长贵入狱的时候是冬天,他当时进去的时候,穿着一身厚实的冬装,在进牢房之前,工作人员把他的腰带和鞋带,这些不安全的东西都给没收了。

转眼之间就到了夏天,天气也慢慢变得炎热起来。

此时还穿着一身冬装的阎长贵,也感受到了炎热的天气。

虽然他打了好几次报告上去,要求工作人员给家属带个话,给他稍进来一些夏季的衣服;还有一些个人的洗漱用品,譬如毛巾、牙膏、牙刷之类的。

不过,很可惜,他的那些报告都没有回应。

以至于在炎热的六月中旬,他仍然还穿着棉毛裤和棉袄。

这也没办法,当时他的旧领导正是如日中天的时候,而他又是被江以“坐探”的名义给送进来的。这时候,他的日子肯定是不好过的。

这个罪名在当时属实很严重了,这么说吧,相当于是被判了个死缓,所以,可想而知,阎长贵在功德林的日子,会有多难受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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